周六时刻,北京的天气出现了最近一段时间里难能可贵的短暂清新。天空开阔高耸,透露着透亮的蓝色。 周五晚上的bodypump折磨得我不轻,早晨醒过来时手脚酸胀不已。
九点半挣扎着起来打开腾讯会议,快速而简短地和业务同事沟通完了遇到的问题。又磨磨蹭蹭一番之后,我们决定启程前往北京植物园。 消息来源小红书称,卧佛寺腊梅盛开。植物民科爱好者恭王,决议一探究竟。
好在座驾吉利已经回笼,虽然可以预料到驱车前往势必涉及停车位的排队问题。但考虑晴空万里的天气,植物园门票的高性价比价值,我们仍然决定排除万难出发。
车行一路居然丝毫没有遇到严重拥堵,正当我们沾沾自喜的时候,转过一个转盘到达植物园北门停车场的路上,弯弯绕绕地就停着一溜等入停车场的车。我们原本计划对向行驶,到车队的末端参与排队,怎料到车队一望无际。我们当下立断,立即磨蹭前往南院停车场。 虽然仍然进入排队队列,但想来是因为南院车位较远,停车人少了不少,得幸在2点半正式停车入园。
受疫情防疫影响,长期关闭的植物园温室已经开放,价格为40元/人。买票走进温室的那一瞬间,就能感受到清冷的冬季空气被阻隔在外,温室内的空气湿润而温热,令人立即脱掉冬季的大衣。再一回头,玲琅满目全是各种颜色的蝴蝶兰,契合新年的加装了不少兔子装饰。
穿过基本温室之后,就来到沙漠植物区域,这片区域内的温度更高。穿着毛衣的我,在里面呆了不到三分钟,我浑身就已经湿透。周遭奇形怪状的植物对我也完全丧失吸引力,我一边催促恭王前进,一边走马观花地观看着热带植物。当然,在面对圆滚滚的炸毛西瓜(金桶仙人掌)时,我还是驻足观看了许久。
岂料沙漠区域只是一碟前菜,进入热带雨林区域之后,湿度拔山而起,配合再度骤然上升的温度,就如同瞬间把人扔进去桑拿房里,身上的汗水凝成水珠,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们顺着肌肤滑落的感觉。我一边呼天抢地,一边快速地溜过了这个区域。所幸这个区域里不只是我在哀嚎,其他游客的抱怨,很大程度上缓解了我的尴尬。
温室内还有两株非常珍贵的巨型魔芋,去年巨型魔芋开花,目前已经结果。两株珍贵植物被放在一个独立的玻璃房里,避免人们近距离接触。远看着,果实整体形状很像风信子花球。
出了温室,往植物园深处走就可以抵达卧佛寺,寺院也是单独收费,但其中人声鼎沸,一进大门,就能看到人比黄花多的景象。人们长枪短炮地对着已经快至凋谢的多棵腊梅树,遥远地看上去几乎不太能分辨是否仍有花开,然而,庭院中仍有暗香涌流,如奔涛袭浪,拥人进香甜清雅的味道里。当然,我也适时地被民科专家恭王科普了「腊梅不是梅」所以不会种在「倚梅园」的道理。
蜡梅俗称腊梅,一名黄梅,本非梅类,因其与梅同放,其香又近似,色似蜜蜡,且腊月开放,故有其名。
《花镜》,清
绕着卧佛寺里转了两圈,人们都在各种角度拍照。恍神之间,我身后的男青年游客说:「嗨~他这寺庙也不算太大」,同行的女游客说「那哪能有多大」。 我思考了一下,这一段富含纤维素的对白,实乃人间沟通之良方。
院内卧佛像前,也有人在买许愿签、请香。兜售的「女大师」也在撺掇着他们请一盏莲花灯供奉。大抵是为了防火所需,所有的莲花灯都已经换成了电子的,卧佛前的案几上也点着几盏,莲花瓣均是透明的水晶质感,配合有些漏漆的塑料感底座。今年雍和宫也似乎远超此前印象中的火爆,人们纷纷前往请香珠链,甚至催生了淘宝代买,假货冒充,代为开光等商业。不禁令人感到一丝绝望。
一池莲花性,不见佛垂怜。
打油随笔,于卧佛寺
枯荣泥沼里,玉骨七孔穿。
无经不读卷,酒肉狂笑间。
翘首朱墙院,烟起新灯燃。
从寺里出来的时候,已经到了傍晚,橙调的阳光斜斜的照在仍是枯槁的树木枝条上,但已经可见的,玉兰树已经抽出不少骨朵儿。空气已经不再是刺骨般寒冷,转而进入清冽的冰爽里。
意味着一个冬天又过去,新年的春意即将盎然了。